第89章 海面上的光芒

    

    “哎……”

    向东行驶的帆船，托曼站在甲板上像个老头一样的叹息。从港口出发送“货”到开始返航，已经过去了1个多月。就算海上的风景再怎么漂亮，空气有多么清晰，连续在这船上一个月也会让人感到腻味，更何况这船上的环境还这么糟糕。

    “？”

    远处海面突然一闪而过的白光引起了托曼的注意，他眯起眼睛仔细的注视着北方。有什么东西正在那片海域上漂浮，虽然因为太远说不准具体的形状，但隐隐约约看得出那东西在微微发亮。

    “说不定是值钱的东西……”

    想到这里托曼的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兴奋，他十分喜欢这种亮闪闪的东西。毕竟会发光的东西大多数都是有价值的，就比如说黄金和钻石……

    下定决心的托曼向船屋里跑去，他一把推开木门。跟托曼想象的一样，这艘破船上的船员还是一如既往的老样子。

    昏暗房间里的十几名船员大白天就喝了个烂醉，有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也不愿意松开酒杯，甚至还有人直接躺在了地上。

    看到他们这帮颓废的混蛋，托曼此时的心里正在向神明祈祷，乞求他现在就赐予一场暴风雨来。因为以他们现在的状态，肯定做不好任何的应对手段只能等死。不过仔细想想这样的死法又太便宜他们了，最好的话，托曼还是希望他们能清醒的死去。

    “喂！船的北侧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托曼走下台阶尽量喊出自己最大的声音，好让那些睡着了的酒鬼都被惊醒。他成功了，船员们被托曼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虽然都停止了交谈，但还是没有忘记给自己的嘴里送酒。之前欧打他的那名粗壮男人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打着嗝，他红着大脸开口骂道：“嗝。你在说什么狗屁托曼，快点滚回去放风。”

    “是真的！北方有什么东西在海面上漂浮着发亮。”

    船员们对托曼说的话不以为然，他们让他去放风也只是希望这个碍眼的小子滚远点而已。根本没人在乎托曼看到了什么，尤其是自己正喝高了的兴头上，除了一名长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

    他放下酒杯转身搬动了下椅子，一脸严肃的正视着托曼，莱利是船上经验最丰富的水手，他说的话别人多少都听得进去。

    “我知道那是什么，我以前出海的时候经常见到。”

    “是什么？”

    旁边的人疑问道。

    “能带来幸运的东西……”

    其他的人见到连莱利都这么认真，也都提起了兴趣，所有人都静静的听着他讲话。莱利的双手合起攥紧，表情凝重的开口向托曼问道：“那东西是不是还圆圆白白的？

    “差不多。”

    托曼轻点了下头表示没错，莱利立刻用力拍了下桌子，豁然开朗的开口喊道：“那就对了！那是你老妈的屁股。”

    船员们听了表情逐渐扭曲，嘲讽的笑声接连不断响起，充斥了整个船屋。

    “我说真的！那屁股可真的是闪闪发亮啊。”

    莱利笑着又转身开始继续喝酒，没人理会在原地凌乱的托曼。

    “……”

    托曼低着头沉默没有反驳，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侮辱。这艘船上的家伙都是人渣，这种事自己很早以前就清楚了的。托曼长舒了口气放松心情，既然这帮家伙不愿意听，那就只好去找这里他们必须听的人来了。

    他穿越人群踩过地上只剩下腐朽灵魂的死尸，直径走向了坐在屋里最后面的那个男人。40多岁的脸已经算不上年轻，灰色的半长卷发，跟其他人比起明显要精致多了的黑色皮大衣。他就是这艘烂船的船长，这个小小世界的统领，拜恩。

    托曼一把手拍在桌子上，有些畏惧和迟疑的开口质问道：“拜恩。那说不定会是值钱的东西，你难道要放弃这个好机会吗？”

    “……”

    拜恩听了一只眼瞧着托曼倔强的脸静静沉思，他总是喜欢这么安静的沉默。拜恩是这个船屋里少数没有喝醉了的人，依然保持着身为船长的判断力。虽然托曼的话听着不切实际，但他至少应该比起这些酒鬼要清醒的多。莱利看到拜恩在犹豫却不屑的说道：“得了，你不会真的要信这个小子的鬼话吧？”

    “你们都听到他说的了，这难道不就是放风的意义吗？我们有活要干了。快起来！去甲板上瞧一眼。”

    拜恩站起身随手抄起桌上的杯子，就砸在了躺在地板昏睡的船员脸上，让他在尿裤子之前被叫了起来。其他船员听到指令也不情愿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拜恩这次出航的佣金还没有付，都只能乖乖听他的命令。

    众人依次从木门离开，托曼也正要跟着离开，却被拜恩抓住了肩膀阻止。他靠过头盯着托曼，恐吓般开口说道：“你要是敢耍我，那后果应该就不用我多说了对吧？”

    “你去看了就知道。”

    托曼平静地答复道。

    脏乱的水手们聚集在甲板上望着托曼所说的北方，谢天谢地海风终于吹走了他们身上的酒臭。拜恩也跟托曼走出了船屋，两人从人群中挤出来到了最前沿，托曼指出已经离得有些远的光体，虽然渺小但只要视力不错就都能依稀看得见。

    “就在那里。”

    “什么鬼？！是小岛吗？”

    “什么小岛会发光，那绝对是魔兽。”

    船员们猜测着开始了讨论，托曼证明了自己没有撒谎。但他还不满意，心里想着一定想要亲自过去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这条航线我们都走过几百次了，从来都没有遇见魔兽，去看看吧。”

    “闭嘴，你个臭小子。”

    “怎么，你的胆子和你喝下去的酒一起尿出去了？”

    “你……”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不然就一起下去游泳吧。”

    拜恩呵斥着阻止了托曼和船员的斗嘴，手指有节奏的不停拍打船板思考，过了一会他开口对众人命令道：“……去转舵改变航线，我们离近了看一眼。如果有危险就立刻调头，谁要是敢睡着我就砍了他。”

    拜恩说完就走回船屋去拿上自己的武器，众人也挨个散去进行船只改变方向的准备，只剩下了还有话要说的莱利盯着托曼。

    “你满意了？要是一无所获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

    “才不会，那里肯定有着什么。”

    托曼不去理会威胁，握紧拳头望着北方眼睛里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