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拯救大兵杰洛特

    

    杰洛特的追踪很成功，他完全凭借自己的意志力追踪着狂猎，与狂猎一起跨越了多个世界，他的新马匹萝卜和他已经瘦得脱形了，如果不是他血管中涌动的突变，很有可能他就会冻死饿死在路上了。这一路途径九头蛇峡谷（就是希瑞梦见杰洛特的地方），经过了辛特拉的冰水村，跨越了阿玛什山脉，淌过雅鲁加河。之后杰洛特在盛产上好雪松木，悬铃木以及松木的安格林好好休息了一下，喝了些维吉玛，这也是他第一次遇见了猫学派狩魔猎人雷索的地方，恢复了些许精神和体力的杰洛特在吊死鬼小巷追上了狂猎。

    他想用自己交换了叶奈法，艾瑞汀·布里克·格拉斯同意了杰洛特的想法，因为他们只想用叶奈法来引出希瑞，而希瑞则会引出费恩维迪恩，换做杰洛特也是一样，无论费恩还是希瑞哪一个他们都能接受，尤其是在小法师拒绝了阿瓦拉克安排的精灵族美女之后。

    艾恩·艾尔精灵只需要上古之血。

    狂猎放弃了叶奈法，随后给杰洛特换上了红骑士的锈红色盔甲，艾瑞汀·布里克·格拉斯让他拿上自己的长剑，随后用法术反复为他洗脑，让他为狂猎效命。狩魔猎人只好听命与狂猎，他拿上自己的长剑，与狂猎一起搭乘白船跨越每个世界，拿起长剑为艾恩·艾尔精灵掠夺人口与物资。对于艾瑞汀来说，杰洛特是他最强大的战士，是一个完美的毁灭工具，死亡与混乱都伴随着白狼。

    在虚空之中没有时间概念，狩魔猎人的魔法抗性让洗脑不是那么的成功。当他清醒的时候，每一次跨越世界杰洛特都怀疑自己有一天会冻死在这虚空之中，或者自己返回的时候叶奈法已经变成老太太了。每一次抵达新的资源世界，狩魔猎人总会大口呼吸温暖的空气，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而不是与一群幽魂生活在一起。有时候他会梦见希瑞，有时候他会悄悄抱怨为什么费恩不联系他，要知道他和叶奈法很乐意收养费恩（“不，我不愿意！那是个小恶魔！”叶奈法说道），毕竟希瑞是他的姐姐，他只想知道希瑞的近况，希望希瑞能够找到叶奈法。当然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白船上不是没有法师，冒失的法术通讯很容易让人抓住尾巴，狩魔猎人又祈祷费恩不会傻到贸然联系他。

    这天还是平常的一天，或者说，是对于狂猎来说平常的一天。这里应该是科德温王国吧，杰洛特往四周看了看，凯尔·莫罕就在东北方向的山脉当中，不过现在却不能回去，而是要像无辜者举起刀剑，绑架他们充作奴隶。若说杰洛特不愧疚是不可能的，虽然狩魔猎人的思绪不常表露在脸上，但其冷酷的外表下隐藏着些许幽默感和对受苦受难者的关心，对于这些被绑上白船的人类到达提尔纳丽雅或者是其他精灵城市之后所遭受的苦难，白狼在心底已经将其背负了起来。这种强烈的情感正在一点一点地冲破精灵在他心中设置的法术屏障。

    然而就如同狂猎从舞台下升起一般闯入别人的生活，精灵们显然忘记了拥有比他们更加出众的能力的上古之血也是如此。

    “美狄亚！”坐在马车前头的女孩用清亮的声音大喊道，这熟悉的声音让狩魔猎人一下子被喜悦与温暖包裹了起来，隐藏在狰狞头盔下的脸不自觉地露出笑容。随着希瑞的喊声，被密集的青色细碎电流包裹的马车直接撞进了狂猎的队伍当中，四马力的强大冲力一下子将红骑士碾在了车轮下，马车也差点因此侧翻。车厢门突然间被打开，紫色的射线从车厢内冲了出来，原本想聚集过来的狂猎也被分割开来，一个穿着华丽猎装的少年从里面跳了出来，他举着长剑，砍向最近的一名狂猎的马腿。

    希瑞也抽出了自己的“吉薇艾儿”，跳下了座位。“杰洛特！”她大喊道，她确信杰洛特就在自己的身边，因为她使用能力的时候想的就是杰洛特，“该死，杰洛特！你在哪里？”希瑞一边用长剑格挡狂猎的闪电形长剑与戴着铁手套的铁爪，一边喊着。

    杰洛特没有说话，洗脑法术被炽热的感情暂时冲垮。他用手中的长剑捅向身边的红骑士，随后狩魔猎人食指的第二指节向掌心弯曲，手掌对准了猝不及防的狂猎士兵。高温从狩魔猎人的掌心中持续喷涌而出，伊格尼(igni)的魔力与高温一下子熔化了盔甲内的肉体。

    狩魔猎人没有耽误时间，他的小指和大拇指向内弯曲，食指与中指分开，中指与无名指并合，橙色的护盾将他包裹起来。随后杰洛特掌心向前，中指向内弯曲，蓝色的魔力冲击波一下子将前方的红骑士摔下马。他扔下头盔，向着养女大喊。

    “这里，希瑞！”

    “杰洛特！”希瑞喜出望外，差点被狂猎的剑刃所砍中肩膀，不过幸好费恩时常注意希瑞的状态，他用湖女之剑架住砍向希瑞的武器，随后用肩膀将狂猎撞开。小法师念出一句火族语命令，猎装的袖管中弹出四个直径六英寸的火球，火球围绕费恩的腰间转动，随着费恩的指示，火球冲向了阻挡杰洛特的狂猎，剧烈的爆炸与高温融化了盔甲，而盔甲中的幽魂自然回到了白船当中。

    “专心，希瑞。”费恩低声说道，虽然他身上的炼狱法袍每天能够发射两次火球，但是狂猎的数量还是太多了，即使是一个劫掠小队也不是希瑞和费恩所能对付的，“美狄亚！”

    能对付狂猎的人还在马车当中，各色法术从美狄亚手中发出，塑能系法术在她的手中威力比在费恩手中大得多，更别说美狄亚拥有“高速神言”，即使咒语垄长的法术也能快速施展。她按住拔出“缝衣针”跃跃欲试的艾莉亚，向着费恩的方向施放法术。

    大量红热射线缠绕聚合，将沿途的狂猎士兵的盔甲直接熔融为铁水，烧焦他们的肉体，这为杰洛特打通了一条道路。当狩魔猎人穿着狰狞的盔甲跳过高温金属液体，冲到希瑞身边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将希瑞抱了起来。对于杰洛特来说，这一次重逢是一场漫长的等待，整整五年时间，他失去了爱人和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他们。对于希瑞来说，虽然时间流速不同，但是她在梦境中已经无数次见过杰洛特遇见危险的场景，每一次醒来她都期盼着还能梦见杰洛特，因为那意味着杰洛特还活着。

    小法师为了给笨蛋父女腾出时间，启动了腰带上的法术，在靠近的狂猎还未抬起武器的时候，就抢先将剑刃插进盔甲的缝隙当中。加速术让费恩有足够的时间与反应去解决围绕在身边的敌人，不过这并不能支撑太久，仅仅六秒钟，小法师的体力就消耗了好大一部分。费恩喘了口气，白雾急促地从他的口鼻中呼出，“杰洛特，现在可不是叙旧时间，我们还有敌人呢。”

    “没错！”希瑞从杰洛特的怀中蹦了下来，“来让我们砍死他们吧！”

    虽然有着杰洛特——北方王国闻名的剑术大师加入，但人数劣势还是无法弥补的。狂猎的行动模式一直是“小规模，大批量”，这支队伍是因为要用杰洛特引出希瑞，因此人数较多。在美狄亚使用了一次灵魂之墙，杰洛特，希瑞和费恩将穿越过来的狂猎削弱并杀死之后，她就招呼着三人赶紧乘上马车。

    “这是艾莉亚。”小法师指了指车厢内提着细剑的小女孩，艾莉亚眼中的好奇都快要蹦出来了。他和杰洛特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我们上一次去的那个世界带回来的，她想成为狩魔猎人...”

    “不...”杰洛特刚想拒绝，就被小法师打断了。

    “不是你们使用的突变药剂，而是我制作的龙血突变药剂。”费恩抽空在跟杰洛特简单解释了在冰与火世界遇到的事情。“......就是那个世界，他们那没有什么怪物，所以能制作突变药剂的只有我一个人，而且材料也只有一份，我时常给她喝那种蓝色的真菌药剂。而且给艾莉亚的突变药剂是我经过改良的，降低了一些毒性，不过这也是把突变成功率提高了一些而已。”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女性狩魔猎人。”杰洛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漠，听不出丝毫重逢的喜悦，可能是他已经冷静了下来，“先不说维瑟米尔同不同意...”

    “我知道，我知道，青草试炼的副作用。但是艾莉亚既然选择的这条路，不如让她试试？”小法师拂去贴在脸上的雪花，“叉尾龙的脊髓液换成了龙血，真正的龙血会给她强大的生命力，器官衰竭与脑出血可不会让她死亡，这会让她突变之后拥有比普通狩魔猎人更长久的生命。她想要获得力量，那就让她对自己负责吧，突变药剂我放在美狄亚那了，即使维瑟米尔拒绝，她也能进行青草试炼。”刚刚逃脱追捕的小法师轻快得说道，“说不定她的嘴里还能喷火呢。”

    “该死...你们这些法师...”

    “请不要对学者带有偏见，狩魔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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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猎的反应速度很快，降临的狂猎死亡之后，灵魂就回到白船上，他们立刻通知了其他的红骑士，告诉他们，目标出现了。

    红骑士们骑在骷髅般的马上，身侧光秃秃的像伤口，他们的刀刃现在在夜空中像是闪烁的星星，他们追逐着前方的马车。四匹壮实的驽马口鼻之间泛出白沫，现在是杰洛特在赶车，论对马匹的熟悉，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他。在马车旁，还有一匹瘦削的栗色母马跟随着他们，这是杰洛特的坐骑，母马萝卜。

    “我们明明没有使用上古之血的魔力，他们怎么追得这么紧？”小法师心疼地扔出一颗宝石，爆炸阻挡了狂猎的追击步伐，但是也就阻止了一小会，很快他们就追了上来。

    “我不知道！”杰洛特不得不提高声音，面得声音被风雪覆盖，他用力挥动马鞭，四匹马的皮毛上满是低温也无法凝结的汗水。马车在向东北方向驶去，狩魔猎人打算依托凯尔·莫罕前的密林来摆脱追踪。然而这里距离凯尔·莫罕还有很长的距离。“我们必须阻挡他们！”

    “但是我没有时间去拿宝石！”小法师同样高声大喊，他的秘藏箱还存放在以太位面，现在根本取不出来，费恩只能扣扣索索地从次元袋中扔出几块小宝石，用最粗野的方法引爆宝石中的魔力，这样最不需要耗费原本就不是很多的精神力。小法师趁着狂猎被阻挡的间隙，将箱子模型递给了美狄亚，“帮我拿些宝石，亲爱的。”

    丹妮莉丝分给了小法师许多宝石，这些宝石所蕴含的魔力足够目前使用的了。不过美狄亚却指了指杰洛特的盔甲，示意上面有狂猎的追踪法术。

    “你来驾驶马车！”杰洛特很干脆地将盔甲脱下，扔在了路边，小法师也在杰洛特重新接回缰绳之后使用了“忍受环境”卷轴以免狩魔猎人被冻死。

    这场追逐战断断续续、走走停停地持续了几个小时，就算是再强壮的马匹也经受不住这般长时间的狂奔，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抓住的。”消耗了许多宝石的费恩已经将心疼的表情写在了脸上，他们几次在狂猎差点追上的时候使用上古之血传送，但是察觉到了这种特定魔力波动的狂猎很快就追了上来，像是苍蝇追逐腐肉一般，“我们要再次穿梭世界了！去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虽然希瑞和费恩自身的魔力还未彻底恢复，但是事情已经到了非这么做不可的地步了。

    杰洛特趁着马车停下的间隙，跳下了马车，“他们的目标是你们。”他说，“叶奈法和我都是抓住希瑞的诱饵，我不知道叶奈法现在在哪，我要去找她。”此时的杰洛特看起来十分狼狈，战斗时候带来的血污与泥水在他身上混成一团，洗脑法术的副作用让他的瞳孔扩散，开始神情恍惚，“我要去找她...”

    希瑞很想跳下马车跟杰洛特一起走，但是勉强提起精神的狩魔猎人还是阻止了养女的行动。“你跟着费恩一起走。”他说，“只有你们在一起才是安全的。”

    说完，他就拿起长剑，跌跌撞撞地消失在了凯尔·莫罕附近的黑暗森林当中。

    费恩时常思考上古之血的本质，据他所了解，上古之血可以在一个世界的过去与未来之间穿梭（不是平行世界），也可以跨越各个世界，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抵达一个特定的时间来完成某些事情？如果一个人被砍了脑袋，那是不是可以跳跃到过去，在这个人死之前将其救下？这样会不会引发祖父悖论？还是说这种举动会创造一个新的平行宇宙？物理学家大为·多伊奇就是这般认为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宝石翁如此看好费恩，断言费恩肯定能学会第二法的原因。

    而上古之血这种超乎寻常的力量显然不可能泛滥，之前也说过，这种力量是不被神上之神所允许的，那就意味着即使这个世界拥有平行世界，但是在平行世界当中，希瑞和费恩是不存在的，或者说有个相似的人顶替了他们的位置，而上古之血这份特殊的能力只存在与这个世界。

    因此费恩打算打一个时间差，让希瑞先进行跳跃，随后他根据希瑞的血脉感应再跳过去。在这段时间当中，费恩打算阻挡狂猎一段时间，吸引狂猎的注意力，让艾恩·艾尔精灵失去对希瑞的感应。然后费恩再向希瑞跳跃的时候，选择希瑞落地的时间点，这样当他抵达那里的时候，而对于狂猎来说是已经经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将难以再次感应希瑞和费恩的位置。

    当然，这只是设想，不过比起狂猎与希瑞的感应，费恩与希瑞的感应强得多，小法师信心满满地让希瑞先进行穿梭。

    “别担心。”费恩将为希瑞准备的次元袋里塞满了黄金，“我会找到你的，我们绝对不会分开的。”

    希瑞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对于她来说，动脑子的事交给弟弟就可以了。

    “一会见。”费恩吻了吻希瑞的脸颊。

    “一会见。”希瑞抱了抱费恩，消失在青色的电流当中。这个一会是希瑞的体感时间，而对于费恩来说，那是差不多一段时间以后的事情了。

    “好了。”费恩向着车厢内的美狄亚和艾莉亚说道，“亲爱的，叶奈法被抓走了，交给她的委托看样子是无法完成了，不如我们按照计划行事？著名法师葛特菲德的法师塔，这位法师应该死了，他的法师塔我们去把它买过来。亲爱的，我也舍不得你（两人舌头纠缠了好一会）。不过我需要一个基地，一个能够跑能打的法师塔，狂猎才会知道他们惹错人了。你可以呼唤出湖中仙女，让她手下的骑士帮忙，也可以调动尼弗迦德的间谍组织和军队，我需要一个基地。我父亲见过你的，我想他会同意你成为我的妻子，索登男爵夫人。”

    “我会很快回来的。”小法师恋恋不舍地说道，他顺便指了指蹲在角落被气氛所不容的艾莉亚，“顺便带上她，突变什么时候进行你来决定，别让她死了就行，不然以后不好见罗柏了。还有，带上黄金，所有的，给我留一些就行。记得，短讯术联系。”

    在美狄亚制作的秘藏箱中塞满了黄金之后，小法师就把自己的箱子藏进以太位面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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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法师望着马车远去的背影，那个带上了所有甜品和零食马车向着北方的科德温王国驶去。他叹了口气，抽出湖女之剑，这把长剑已经经过了多次杀戮，其锐利程度甚至可以刺穿岩石。

    接下来的战斗要争取时间，他必须吸引狂猎的注意力，那有什么比在同一个世界使用上古之血更显眼的呢？血管中携带的魔力点亮了小光球，被特殊的魔力波动吸引的狂猎如期而至。

    “现在，只剩下我们了。”费恩维迪恩咬下软木瓶塞，将美狄亚亲手制作的药剂一口饮尽，这是从龙血中提取的魔力搭配各种草药，是极其稀有的恢复剂。小法师扔下玻璃小瓶，看着面前严阵以待的，几乎由白霜包裹的骑兵们，“被你们追了几条街，我可是很生气呢。”

    ps：《巫师1》当中狂猎只能通过幽魂形态穿着盔甲降临到其他世界，本体则是在白船上休眠的，而《巫师3》当中一下子就可以用本体了。原著中狂猎追捕希瑞的理由之一就是为了重新可以用本体降临各个世界，那为什么在没有抓到希瑞的情况下突然可以用本体降临了呢？这个明显就是剧情bug，如果狂猎一直可以本体降临的话，《巫师1》的结尾艾瑞汀又是幽魂形态，杰洛特又打败了艾瑞汀的幽魂，没有让他获得劣化的上古之血啊。真的是头大，为什么波兰蠢驴的bug要我来圆啊！难道说我的记忆不靠谱了？

    这次逻辑有些复杂，下面是示意图

    （魔力波动a）（魔力波动b）

    世界a时间线———希瑞———————费恩+狂猎a———狂猎b—

    ↓...................↙↓↓

    ↓↙（死亡）（无法追踪）

    世界b时间线———希瑞+费恩—————————————————

    （魔力波动a）+（魔力波动b）（无魔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