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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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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没胖,抱一抱就知道了。”薛摩边说边弯下腰将池笑鱼打横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池笑鱼连忙搂紧了薛摩的肩颈,薛摩垂眸望她,只见她一张小脸皱在一起,一双黑眸滴溜滴溜地望着他,紧张兮兮地瘪着嘴:“真的胖了吗?”

    薛摩也不回她,就这么抱着她,一动不动地望着她,池笑鱼刚面有疑虑,薛摩便道:“笑鱼,我们成亲吧。”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戛然而止,风不在吹,云不在飘,连河水都停止了汩汩流动,只有阳光披在薛摩的身上,似是炸开了一朵一朵金色的烟花,将他照得光焰万丈,璀璨夺目。

    流星从河边喝水回来,望见这一幕,又折回头,决定再喝一次。

    “你不想答应啊?”薛摩看池笑鱼这么出神地望着他,决定开口说点什么。

    池笑鱼回过神来,连忙点头道:“好……”

    薛摩将池笑鱼放下来,抖了抖双臂,道:“还好还好,不是很重。”

    池笑鱼一落地就背过身去,薛摩说话也不回头看,薛摩心上好奇,撇头一看,就见她眼睛红红的,眼泪珠子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薛摩无奈了,轻轻拥住她道:“怎么这么爱哭呀……把你丢进沙漠都可以自产自销了。”

    池笑鱼胡乱一通抹眼泪,犟嘴道:“眼泪那么咸,把我丢进沙漠,只会死得更快的。”

    薛摩笑笑,不再说话,只是眼中闪过了一些情绪,似是尘埃落定,又似是心如死灰。

    到了市集,两人便先寻客栈住下了,已近傍晚,若寄完信再赶回去,那就是要走夜路了,薛摩觉得也毋需把行程安排得这么紧张,是以,便一人去寄信,一人去买马。

    池笑鱼万万也没有想到,寄完信一回身,顾子赫和华浓便就站在眼前,大变活人也不过如此了。

    华浓叹息道:“笑鱼,你让我们好找啊!”

    池笑鱼感慨万千,上前紧紧搂住华浓,隐有哭腔:“华浓姐,是笑鱼不懂事,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池笑鱼一撇头,望见顾子赫眼中闪着泪花,愈发愧疚起来,道:“子赫,对不起……”

    顾子赫哪里忍心责怪她,能找着,欣喜、感激都来不及,便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此地不宜长谈,三人便选了一个幽静的茶楼,坐了下来。

    池笑鱼好奇道:“你们怎么会找到我的。”

    “这几个月我们一直都在西域,兜兜转转,边问边碰碰运气,最远的时候甚至都快到了碎叶城,是你上个月寄的那封信,聚义山庄才告诉我们来这里守着,兴许你还能再来一次。”华浓一脸欣慰:“果不其然,你来了,幸好你无事,否则,我可如何向义父交代!”

    “你是……如何遇到薛摩的?”当华浓在驿馆附近见到薛摩和池笑鱼一起进城的时候,着实分外震惊,直感叹这世界也太小了,可真的小吗?那么偌大个西域,两人都能遇见,又何尝不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池笑鱼面色一红:“这个说来就话长了,都挺久前的事了。”

    华浓和顾子赫相视一眼,试探道:“你们……”

    “我们……要成亲了……”池笑鱼话一出口,顾子赫就垂下眸去,池笑鱼看到他那受伤的神色,便愈发内疚了。

    “成亲?”华浓也被震惊到了,半晌不知道应该接句什么话,讷讷道:“那……成亲……也要回家的吧?”

    池笑鱼低垂着头,声如蚊讷:“我们……不回中原了。”

    “不回中原了?!”两人几近异口同声。

    华浓震惊到无言以对,从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如今竟是要去浪迹天涯了吗?这么刺激的吗?

    顾子赫也摇摇头,甚是觉得不妥:“中原气候适宜,水土养人,他薛摩皮糙肉厚的,去哪里都行,你一个姑娘家……不妥!不妥!当真不妥!”

    池笑鱼绞着指头,小声嘀咕:“我们已经说好,成亲后,就去塞北了……”

    听罢,华浓朝着顾子赫猛使眼色,顾子赫立马会意过来,试探道:“笑鱼,我能去见见薛摩么?”

    华浓心上一阵安慰,顾子赫当真一点就通,灵慧得很,这么一想,便越发觉得可惜了,顾家少爷这么好的人,池笑鱼怎么就看不到呢?

    华浓最后得出个结论,大抵是瞎了吧……眼盲不要紧,心盲那才叫药石无医。

    自秦英跟丢了薛摩后,就一直和华浓他们呆在一起,这样一来,这一回他便也算是见到薛摩了。

    他偷偷摸摸的跟着薛摩,极其地小心,不让他发现自己,秦英突然心生感慨,当初他这门偷偷摸摸的手艺是为他学的,如今,竟又重新用回了他的身上……

    是命吗,是秦家的命吗?秦英不敢多想。

    出神间,薛摩已经进了马场,秦英躲在檐上探身去看,才知,原来他要选马。

    他见薛摩这匹拉出来溜两圈,那匹拉出来溜两圈,最后都摇了摇头,好似都不是太满意。

    “2号槽那匹!2号槽那匹!”秦英小声叨叨,指挥得有些起劲,放佛薛摩真的能听见一样。

    秦英自己都没有发现,与薛摩为伍的那些年头,甚至是已成陌路的今天,只要是关乎薛摩的事情,他依旧,兴致盎然!

    看了一圈后,薛摩竟然真的径直朝着2号槽那匹走去,秦英一脸得意,放佛是他选中的一般,忽然意识到自己身子探出去的太多了,便又“咻”地一下,缩了回来。

    薛摩看着自己选中的这匹马,体格呢稍微没有流星壮些,不过估摸着流星怕是也不太乐意来匹比它还壮实的,真要那样,估计迟早得打架!

    等等!不知道马打起架来是什么样子的,互相尥蹶子吗?以前流星和狗剩在的时候……

    至此,思绪戛然而止,薛摩面无表情地付了钱,牵着新买的良驹,离开了马场。

    回到客栈的时候,薛摩将马拴在了后院,准备回房间叫池笑鱼下楼来看看,合不合心意,一推开门,看到顾子赫和华浓的时候,薛摩不禁微微蹙了蹙眉。

    “怎么?”顾子赫瞥了他一眼:“不乐意见到我们啊?”

    薛摩无奈地笑出声来:“怎么会?”

    他上前两人互擂胸一拳,算是见面礼了,“阿摩,别来无恙啊!”顾子赫望着薛摩,目光赤诚。

    薛摩自然也清楚为何会在此遇到顾子赫和华浓,面有歉意道:“对不住了,着实让你们忧心了。”

    “我听笑鱼说,你们要成亲了?”顾子赫问道。

    顾子赫为人之磊落,着实让薛摩钦佩,薛摩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顾子赫便道:“走吧,去院里,我同你说点事。”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池笑鱼有些担心,华浓拍了拍她的肩道:“你知道的,子赫会有分寸。”

    两人行至客栈后院,薛摩看见他新买的马就喜欢,笑道:“我刚给笑鱼买的马,你觉得怎么样?”

    “甚好!”顾子赫点了点头,随即望向薛摩道:“我有一个问题甚是想不明白……”

    “子赫但问无妨。”

    顾子赫道:“你在中原苦心经营多年,一路走来经历了些什么,我听过,也亲眼看到过,你曾经和我说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若有朝身至,势要九州皆知,这话,到如今我都记忆犹新,可为何现在你几乎可以全统整个江淮武林,却要到塞外隐居了呢?”

    “只是倦了……”和池笑鱼这些日子以来,薛摩很少会再想起从前武林种种,或是刻意避忌,或是无力盘桓,倒也一肩轻,煞是轻松自在。

    如今顾子赫一提起,往事纷至沓来,也曾策马啸过西风,也曾俯首侍过贼寇,一时间,竟也无限感慨:“有时候想想,真不知道我薛摩算个啥,这些年来,日日习武不缀,夜夜苦心谋划,到头来,既做不了白老爷子那样的枭雄,又成不了逍遥剑那样的豪侠……”

    “呵呵——”薛摩笑了笑,笑声里并无太多悲怆缅怀,更多的反而是万事看通透的洒脱和淡然,他继续道:“飘零十余载,无来亦无归,口难言恨事,空余一身灰。”

    顾子赫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种感觉,但是他突然能理解薛摩了,讪笑道:“那我便不再强求了,毕竟我想你留在中原,也是存了私心的。”

    薛摩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笑道:“子赫放心,我定会待她好的。”

    顿了顿薛摩又道:“你没看到吗?我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她还重了呢!”

    顾子赫也笑了起来,笑中闪着泪花,他皱了皱鼻子道:“你的为人,我自是放心的。”

    “哇!马儿!”才进后院,池笑鱼便惊喜地叫出声来,以至于偷听这回事全被抛到脑后了。

    华浓哑然失笑,却又觉得定是薛摩将她保护得很好,便又安下心来。

    “怎么样,还喜欢吗?”薛摩摊手接着道:“不喜欢也没办法了,这是我在马场能挑到最好的马了。”

    “喜欢!喜欢!”池笑鱼一激动高兴起来就会蹦蹦跳跳的,薛摩一把摁住她道:“那以后这就是你的马了,你给取个名字吧。”

    “就叫葡萄酒吧!”

    顾子赫和华浓面面相觑,想笑,又使劲绷着,估计对方心里都在想:这哪像匹马的名字?

    薛摩挑了挑眉,他倒是知道她为何会取这个名字,自打她喝过葡萄酒后,那叫一个爱不释手,酒量都噌噌噌地涨,可拿来做马的名字……

    “呃……笑鱼,这个可能不太行。”薛摩举了举粗壮的胳膊做示例,暗示道:“要威武一点的,威武一点!”

    池笑鱼皱着眉头,瘪着嘴,冥思苦想了半天,道:“刀疤!”

    众人瞪着眼睛,全部石化……

    “还不够威武吗?”池笑鱼看表情就知道他们不满意,正巧这时候脑中金光一闪,她脱口而出,大声道:“金刚!”

    顾子赫和华浓终于绷不住,双双笑出了声。

    薛摩无奈了,他再不会取名,可“流星”那也叫一个飒沓吧,她取的这都是些啥啊?!

    “还不够威武吗?”池笑鱼皱着眉头,犯了难。

    薛摩连忙叫停,免得她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名字来,妥协道:“就葡萄酒吧,我觉着……也还不错。”

    晚膳过后,薛摩便又出门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包裹。

    池笑鱼一脸好奇:“这些是什么?”

    薛摩也不回她,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对羊脂玉镯,给她一只手带了一个。

    池笑鱼惊喜道:“又有礼物了呀?”

    其实薛摩每次去大城的市集时都会给她带礼物,手头宽裕时,便带首饰或者华丽的衣衫,囊中羞涩时,便带簪花或是素净的布袍。

    而为了这一次,他背着池笑鱼接了好几个赏金颇丰厚的活计,他没敢告诉池笑鱼,怕她会担心。

    薛摩也不是没有想过去做点正当的营生,他有卖过葡萄酒,可是有时候和买酒的人聊的开心了,便席地而坐,两两喝了起来,到最后朋友是交了,可是酒钱……那是大手一挥就不要了……

    这也就算了,他有时觉得嘴淡,也会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反正他又喝不醉!薛摩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他觉得他喝不醉和他皮肤白,应该都是因为火蛊的关系,他隐约记得,他在没种下火蛊之前,是可以喝醉的!

    赔了个血本无归后,薛摩就决定不卖酒了,他去卖菜了!对,你没有看错,薛摩去卖菜了,不知道叫那些个中原门派的江湖人看到,会不会惊得下巴都掉到地上!

    但是卖菜本也挣不到几个钱,有时候遇到可怜的老翁老妪,他还倒送的,他觉得他实在没有做生意的天赋,这样一来便也只能作罢。

    既然没别的手艺,最后便只能重操旧业,江湖人,只会提刀……

    “这个应该挺贵的吧,你又买镯子又买马的,我记得我们的盘缠好像不多了啊,你哪来那么多钱呀?”池笑鱼果然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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