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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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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年4月2日。

    下午母亲急匆匆说要焦某人去上坟。焦某人拒绝去祭祖。不只是麻烦。完全不想出门也是一回事。

    于是母亲便随其他亲戚去祭祖了。

    父亲已经返工有些时日。

    过了不久母亲打来电话说姐回来了,接一下,带着孩子和东西,不方便。

    坐的公交吗,焦某人这样问道。

    肯定之后焦某人开始穿衣服。倒是没有换鞋子,仍然穿着拖鞋。

    下楼之后准备出门发现自己没有钥匙。就往厨房走。

    马上母亲就打来电话告知钥匙位置。

    叽歪半天焦某人找到了钥匙。

    先测试了钥匙的可用性,接着准备碰上门。

    522打来电话。是姐姐。家庭套餐。520是母亲的号码,521是父亲,522是姐姐,523是焦某人。

    几个月没出门,自然也不需要钥匙。连鞋子也没怎么穿过,袜子也是。

    天气有些冷。有些阴阴的。

    焦某人一搐一搐提拉着棉拖鞋往街口去。

    还没到公交站台,戴着眼镜的焦某人就看见了对面的抱着孩子的亲姐姐。

    注意着周围车辆,焦某人过了十字路口。

    帮着拎了大袋子。里面粗看之下是婴幼儿的生活用品。或许还有姐姐的。

    然后才发现姐姐还背着包。

    “拎着这个就行了。”姐姐这样说着。

    焦某人用右手拎了起来。

    有些重,过了会儿就把大袋子双手抱在胸前在前面走着。

    “帮我拿哈手机。”姐姐说着。

    焦某人左手结果姐姐手机。

    路上焦某人没说话。

    姐姐与某个中年妇女打了招呼。

    焦某人走过一小段路那个妇女才明白焦某人是谁。

    “哦~那是你兄娃儿是吧?”她这样高声对姐姐说着。

    焦某人穿着黑衣黑裤,都是布料,左腿脚与左胸秀着小学生巴掌大的白鹤。中长发不似一个大学生发型,用黑色发箍将头发束向脑后。

    对于男生来说头发有些长了。

    快到家门,左手的手机嗡嗡震动轻鸣着。大概是连上了家附近的wifi。

    到家门,焦某人先把袋子轻放,又觉不妥,换左手拎着,右手从右边口袋拿出钥匙开了门。

    等姐姐抱着睿睿进了门,焦某人又转身碰上门。

    门外路对面有一对夫妻,大概是对面的亲戚。

    哆哆嗦嗦,焦某人终究是有些冷。

    “你穿这么单不冷?”姐姐关系。

    焦某人打开楼梯门,说着:“我上ki穿个褂子。”没有把楼梯门碰上。一会儿还要下来的。

    换了厚褂子,下楼,转悠着想着也没必要泡茶,就隔着姐姐坐在客厅木沙发的垫子上。

    后天是清明。今天也有什么人放烟花。只听得见声响。因为天还亮着。

    姐姐吐槽了一会儿焦某人的头发,继而以说衣服与头发搭配显老的方式试图影响焦某人。

    以前姐姐不是这样的。以前她一定会像是跳起脚来大声呵斥焦某人,长篇大论说着无聊但针锋相对的话来痛斥焦某人的一切行为。暴躁老姐是真的讨厌。焦某人这样想着。

    可是去年看到姐姐时,姐姐好似已经没了那股锐气。虽然还是对至亲能哔哔赖赖半天,缺好似被抽掉了某种年轻的灵魂。

    两人聊着。几乎都是姐姐发问。如果是劝剪发说教之类的话,焦某人就一言不发,如果是普通的询问学校生活之类的就随便答答“是这样”、“嗯”、“差不多”。

    “前面那屋被子铺了吗?”姐姐问。

    “应该没。”焦某人说,“晚上让妈铺一哈就行了。”

    前面那屋焦某人也住过很久,也有想初中晚自习后能隔窗见见x的意思。或是偷偷连对面某家的wifi玩手机。

    自从姐姐出嫁后,焦某人基本就住在了后面大卧室了。那也是高中末的时候了。况且高中也只是半年回一次家。大学则是过年回家,暑假也总是待在学校。

    “妈还没回来?”姐姐问。

    “过一哈肯定回来的。”焦某人随便回答。

    接着各自玩手机。

    姐姐大概轻声刷着短视频。

    比起父母都巨大的短视频声音,微不可闻的视频声音焦某人可以接受。

    说起来,也好久没一脸厌恶地离开父亲抽烟时候的地方了。

    只是吃饭见见,吃饭父亲很少抽烟。寒假回家父亲也没在焦某人面前怎么抽烟。

    父亲好像有些变化。

    上高中的时候父亲摔坏了腿,焦某人是知道的。当时坐在大姨姑父的车上硬是被逼哭了一场。说的出事了谁也没告诉焦某人,焦某人差点以为父亲出事了。

    还好只是断了腿,后来插了根钢板进去正骨。

    母亲又打了电话说高压锅里有两根玉米。

    于是焦某人拿了两只筷子插进玉米棒子芯里面。

    要擦鼻涕。焦某人便递了纸巾给姐姐。

    睿睿还在睡觉。

    这外甥焦某人毫无感觉。

    “要哪根?”焦某人问。

    “随便。”

    焦某人把大的那根给了姐姐。

    上楼后发现眼睛忘在了厨房,因为高压锅水蒸气液化变成雾蒙住了眼镜,就摘掉放在厨房连组石柜上。

    “妈还没回来?”下楼的焦某人问。

    “没,说是快回了。”姐姐说。

    ……

    回到楼不久就听到厨房的声音。想必是母亲回了。

    从姐姐的言谈举止看,不是猜测的与夫家矛盾回娘家的剧情。只是普通的把清明当中秋过。

    过节。好似在亲人眼中,过节都是团聚的日子。

    不久母亲打来电话喊吃饭。

    外甥睿睿也卖萌扯着嗓子喊舅舅下来吃饭。然而舅舅焦某人一点也不萌正太。

    男的不行。

    不过下楼还是用手背蹭了蹭睿睿的脸。和七岁的x的妹妹以及自己的妹妹并没有什么不同。

    对门家的小萝莉自然只是看过,不曾接触,不过想来再怎么好看最多也就是软软暖暖的感觉。

    x的妹妹感觉现在不会很可爱了,这种直觉让焦某人认定她现在一定是个调皮持宠而娇胡搅蛮缠的小女孩,反倒是小爹的小女儿应当还算可爱,虽然在三个萝莉中颜值最低。

    不过小爹头像最近换了的妹妹照片,倒是看起来不错了。很可爱。

    万幸我的妹妹也很可爱了。焦某人这样想着。只是默默吃着饭。想必也没什么机会接触x的妹妹,也不会得知她到底变没变成胡搅蛮缠的样子。

    虽说某年过年x带着妹妹、我妹妹、对门的妹妹,三个真萝莉一起玩。焦某人倒是很受x妹妹欢迎,姑且不谈。作为普通朋友,大家在一起玩还是挺开心的。

    虽然焦某人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萝莉,那也只是说喜欢萝莉体型的美丽少女,对七八九十岁的妹妹们倒是只是单纯觉得可爱。

    他的快乐,大概不会回来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十八岁有十八岁的快乐,二十一有二十一的快乐。

    只是,焦某人略微想起了那个和姐姐聊人生的哭泣的夜晚。

    也是坐在一楼沙发上。

    母亲让焦某人劝姐姐。

    焦某人真情实感地劝了。

    焦某人并没有直接说什么,只是说着未来的事。未来父母不在了,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说着说着焦某人自己反而难以自已,忍不住流泪。

    目的当然是劝姐姐接受哥哥。

    哥哥是个典型的老实人,就性格外貌来说,不过姐姐也是个清白人,没有谈过恋爱。这点倒是一家人一样。全都没谈过恋爱。

    父母算是几乎直接订的。虽然奶奶十分不喜欢母亲,只是因为母亲的脸,好似有什么迷信的理由。

    最后连焦某人的名字也屈服于奶奶。

    这倒是无所谓,父母取的名字就当成了小名。在焦某人看来这两个名字都一样烂。

    倒是有个表弟说服家里人改了名字。名字里有个日天的昊。这就很牛批。不过焦某人觉得他原来的名字也很好。或许这就是得不到的最美好吧!

    另外一说,那个表弟家里是所有亲戚中混的最好的。虽说不至于让初中老师阿谀奉承,但稍微了解下他爹就是个老板。

    当然,焦某人家也去他们家窜亲戚,毕竟在一条街又是亲戚。不是特别远亲,也不是特别近。

    还是说姐姐。

    焦某人不知道如果最终姐姐仍然拒绝了哥哥,错过了这个老实人,姐姐最终结果会如何,或许会悲惨吧。至少,现在其实还好。

    哥哥,也就是姐夫,已经去北京了,工作自然是在北京。在高三他也劝焦某人报北京。不过焦某人并不准备去北京,也不准备去上海,而是去武汉。虽说一度想去那座有着x的城市。但是想来最终没去也好。徒增烦恼。

    高中的时候,姐姐也在市里。只不过她住在几平方米的逼仄之地,焦某人住在12人但是还算宽敞的宿舍里。她拿着糊口都难的工资倔强地工作,焦某人起早贪黑地悠闲学习。

    有次月假还是周假,姐姐说要给焦某人点东西。

    一点也不贵。只是普通的两串香蕉,两盒牛奶,一点零食,还有空白一面可以当草稿纸的a4纸,另一面绘着什么制图,大概是和她工作有关。

    那个店面在天桥下面旁边的一个门面的小店只给得出姐姐一千多的工资。

    不过焦某人高中一个月500生活费各种拮据地过着倒也不知道一两千到底是多么寒酸。

    真亏姐姐活的下来。

    所以那晚谈心,两人哭的稀里哗啦。

    在城市里穷,是真的感觉活的不如狗。好像抬头看的天空都像是不如别人美丽。或者说,城市没有干净美丽的天空。

    谁能做姐姐的依靠呢?

    幼稚的弟弟?只是想尽快嫁出去女儿的父母?还是不懂妻子心的姐夫?还是有矛盾的夫家父母?

    后来焦某人和姐姐通话,了解处境,姐姐在家,只是照顾儿子,便劝姐姐找些事做。

    最终几经周转姐姐终于开了个小店卖童装。睿睿倒是聪明灵光的很。

    或许,这个儿子才是姐姐唯一的安慰。

    逐渐姐姐不再那么暴躁愤世嫉俗,满满真如名字那般宁静安顿下来。说话也不再永远带刺。即使是面对可以随便说话的弟弟,也不再是曾经带刺的言语。连劝剪头发也只是迂回地说那样显老。说了两句便适可而止。

    焦甚至有些心疼。这就是长大后的姐姐吗?是我毁了那个年轻气盛的姐姐吗?

    但是焦某人不后悔。焦某人也不曾后悔过什么。

    另外一说,还好是个外甥,若是个外甥女,恐怕夫家的婆婆会更加恶劣。其实,从抱怨里看,也没那么难过。

    人与人之间,有时会守护,父母守护孩子,孩子才那么轻松。

    焦某人现在开始感觉难受,只是因为,他到了该守护别人的时候。

    婚姻使人死掉一部分,人类的一生,正是不断死亡的过程,当你全部死掉,剩下的日子就是行尸走肉。

    焦某人不想成为行尸走肉,便想避免婚姻。

    但是,明天会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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