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宋翊发飙

    

    曹氏一声怒吼，让大家纷纷皱眉。觉得曹氏从刚才到现在的所有行为都太过了，与二夫人的身份不相符。

    说真的，真王府里所有人都有点害怕曹氏发起疯来，因为其他人的所有行为都能有迹可循，而出生商人家族的曹氏却总能出人意表，也许这与曹氏的家世和性格有关，就连朱远川也不知道其对一件事情有什么态度，用什么方式应对。

    “好了，曹氏，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我们大家一直都在调查今天五小姐中毒的真相，不过，还没有调查个子丑寅卯来，你上来就咬定苏氏谋害五小姐。我们大家说什么你都不信，那你就告诉我们，你一口咬定是苏氏故意谋害五小姐，可有证据吗？像如此严厉的指控，若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要再信口开河了。否则，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因为爱女心切。”杜氏威胁着说道。

    “老夫人，这还需要什么证据。五小姐就是吃了苏氏买的柿饼，才中毒的。大夫刚才已经说了，五小姐就是吃了柿饼和螃蟹才食物中毒的。还能有假吗？老夫人为何要一再袒护苏氏呢？”曹氏说道。

    “二夫人，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王氏在一旁插嘴说道“大夫刚刚明明说，五小姐同时吃了柿饼和螃蟹才中毒的。我们都在旁边听见了。你现在怎么一口咬定，五小姐食物中毒就是因为吃了柿饼造成的呢？就因为柿饼是苏氏买的，你就认定她向五小姐下毒吗？难道你也怀疑老夫人要毒害五小姐吗？今天的螃蟹，是老夫人请大家吃的”王氏在一旁冷冷开口。

    曹氏一听，一时语塞，她也知道自己指责苏氏的理由太不充分了，所以，她刚才才会借着“悲痛”的借口，想趁乱要苏氏好看。但王氏刚刚这么一说，自己闹事的理由便彻底站不住脚了。而王氏更恶毒的是指出了自己的逻辑漏洞。若因为柿饼能指控苏氏，那就能因为螃蟹而指控老夫人。这是曹氏不想看到的结果。所以，曹氏搜肠刮肚，绞尽脑汁，还没有想到一个好的说辞。

    “大伯母，所言极是。但我们大家都知道，在真王府里，祖母是最疼爱小五的，要说有人要下毒害五小姐，也绝不会是老夫人的。”朱珊蕾见母亲词穷，不得不开口说道。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老夫人因为王氏的一席话，脸色更加不好了。

    “是啊。老夫人这么疼爱五小姐，怎么会害她？王氏，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了。也别想着岔开话题，虽然螃蟹是老夫人准备的。但现在是九月份，本来就是秋蟹最新鲜、肥美的时候。今日老夫人请大家参加菊花宴，宴上有准备螃蟹，有什么奇怪的吗？”女儿的一席话，让曹氏终于想到了说辞，于是，继续说道“这时节，螃蟹多见，但新鲜柿饼却很少见啊。苏氏明明知道今天会吃螃蟹，还让人专门让人买来柿饼，还不可疑吗？她若不是想害人，何必多此一举，提前准备那些糕点？”

    “我听说，京中珍味坊提前售卖柿饼，在京都里十分受欢迎。苏姨娘好心去买糕点，本就是想在老夫人面前表孝心。虽然惹了这么场官司，但也不能就此指摘她居心叵测啊？二夫人这样质疑别人的动机，不是寒人心吗？再说，我听说，今日大家吃一样的东西。怎么别人都没事，就五小姐一个人中毒了呢？”王氏步步紧逼，不肯松口。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说大夫说谎？五小姐不是食物中毒吗？”曹氏一听王氏的话，便整个人炸了起来。

    “曹氏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可不怕你犯混。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自然有人能调查清楚。本来，刚才真王妃已经准备开始调查了，你却突然跑出来，你是为了替五小姐抓凶手还是为了想置苏姨娘于死地？别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看不出来你的恶毒心思”王氏冷笑着说道。

    “王氏，你胡说什么？苏氏是我们老爷的姨娘，我为何要和她过不去？你今天躲在屋内，根本不知道现场的情况。你知道我们五小姐遭了多少罪吗？我看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咱们二房不像你们大房。咱们二房尊卑有序，绝不会有姨娘爬在夫人头上的事情。所以，我根本就不会想你所说，要去陷害苏姨娘”

    曹氏说道，借机还挖苦了王氏。

    王氏咬牙切齿，看着曹氏说道“哦？二夫人，莫不是忘了苏姨娘身边的平儿了吧。当日，平儿可是指认过二夫人，收买她伤害苏姨娘和肚中的胎儿。你说你不回还苏姨娘，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王氏，你别诬陷好人。平儿的事情，当日老夫人已经调查清楚。是那丫头为了脱罪，才故意攀咬本夫人，她根本拿不出来任何证据。苏氏是我让二老爷收进府中的，我又怎么会想害她？”曹氏大义凛然说道。

    “好了，今日就事论事，说五小姐中毒的事情。怎么又翻旧账了？还嫌现在不够乱吗？”没想到说话的是一直没有怎么开口的朱远山。

    王氏本想继续反驳，但却听丈夫如此说，心中有些伤感，觉得丈夫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都不维护自己了。王氏有些心寒，便冷着脸闭了嘴。

    曹氏见王氏失落的表情，别提心中有多高兴了。

    “我看你再牙尖嘴利，也不过是一个被夫君厌弃，被婆婆厌弃的女人而已”曹氏心想。

    朱远山开口，朱原创也说道“好了，刚才已经耽误了够长时间了，还是赶紧听听真王妃怎么说吧？”

    “王妃，您刚才说五小姐这次中毒是意外吗？”朱远山终于拉回了刚才的话题。

    所有人，都看着宋翊，等待她的回答。

    宋翊知道今日若不说出些道理来，曹氏便第一个不放过自己了。

    虽然，宋翊不惧曹氏的纠缠，但却不想花费太多时间来听她们刚才那样毫无营养的对话。还不如，早说完早回去呢。

    “要想调查事情的真相。首先，我们要弄清楚五小姐中毒是故意还是意外。若是意外，当然不用多说，虽然五小姐遭了大罪，但也是因为她年龄小，贪吃导致的。若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下毒。那就要弄清楚以下几件事情”

    宋翊说起这些，十分自信，看着众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有种当年在学校实习法庭上慷慨陈词的感觉了。

    “我们首先要弄清楚动机和方法。何为动机，则是要下毒的人，是要害五小姐，还是要害其他人，而五小姐只是倒霉而已。至于方法，也是要在确定动机的基础上，倒推回去幕后之人的作案方法”

    “王妃，所言极是。”朱远川盯着宋翊说道。“那依王妃看，五小姐中毒是意外还是故意呢？王妃刚才说苏姨娘不会笨到在自己买的糕点里动手脚，是不是意味着苏姨娘就没有嫌疑了呢？”

    朱远川一直以来都没有真正将真王妃放在心上，虽然太子殿下一直让自己盯着真王和真王妃。但朱远川却认为真王妃再有才，也不过是个妇道人家而已。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王妃再出色，也只能在王妃内院里和一些女人勾心斗角。所以，他并没有花费时间精力在宋翊身上。

    今日，正好有机会，他想看看宋翊是不是如传说中那般聪明。